银霞怀疑疤面与普乃可能是太阳和月亮那样两只截然不同的猫,而如果不是,这猫必然是看准了她失明,才把它不愿为人知的一面──它的阴森和残忍,如秘密般对她呈现
从1843年复出到1854年病故,我们从琦善这11年的经历中,看不出任何由于这场战争而发生的旨趣变化。除了在驻藏大臣任上因英国窥测有过一次小小的交手外,【6】他的主要气力仍放在传统事务上,最关心如何再邀圣恩。我们虽不知他内心中是否毫无反省,但他未为中国的变革作任何有益的事,却是无可争辩的真实
名茶上喜选,只消喝四碗, 惊破太平梦,彻夜不能眠。 战舰在此化作浓茶,引起神经中枢的高度兴奋,引起日本民族不睡觉的奋斗,引起日本历史上的重大转折——明治维新。【1】 日本成功了。今天的日本史学家几乎无人否认,“安政五国条约”的失败是今日日本成功之母
英军在镇江遭到重大损失的另一重要原因是八旗兵的坚强抗击。如同乍浦一样,除青州兵400名外,1185名京口驻防八旗,已于此驻扎了近200年,家产在此,眷属在此,祖坟在此,他们保卫的已不是抽象意义上的国,而是实实在在的家,故能顽强、奋勇和拼死。由此我们又可理所当然地得出另一结论,只有士兵们、民众们意识到家与国的利益的一致性时,才会在民族战争中视死如归
在这种背景下的三元里民众抗英斗争,犹如黑夜中升起的一盏明灯,许多人由此而将他们心中的希望,转系于民众的自发力量之上。由此因情报的不确切、不真实而误导出来的种种传说,自然有其产生的土壤和滋长的营养。若非如此,人们就得回到承认失败的绝望境地
在鸦片战争中,“汉奸”是一个最不确定的称谓,一切不便解释或难以解释的事由、责任、后果,大多都被嫁移到“汉奸”的身上
鸦片战争对清王朝说来是一场空前的灾难,但对鄂云说来却是一个难得的机会,而且,值得注意的是,越是如同鄂云这类人,调子唱得比谁都高,话说得比谁都好听。 鄂云是一个小人物,他靠着一名七品笔帖式的堂弟,便可如此贪赃枉法。我们虽不能由鄂云一事例来推断清王朝官员中人人如此,但在当时,利用雇勇做手脚发国难财又似乎不是秘密。许多私家记载对此留下了记载
所有的主“抚”官员无不从主“剿”转变而来。在“天朝”的对外体制下,在“夷夏”观念的熏浸中,清王朝官员对“逆夷”主张“进剿”,几乎是出于本能,不加思索。因此,清朝官员原来都是“主战派”,无一例外。正因为如此,如果说清王朝统治集团内部存在着“主战”与“主和”的斗争的话,那么,这种斗争的场地,主要在于那些由主“剿”转向主“抚”的官员的头脑,是一种自我的思想斗争。在那个时代,居然向“逆夷”屈服,思想上必然经历一番痛苦的挣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