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实话说,阎老师,这个剧本也不错。甚至可以说……确实、确实好。我觉得……怎么说呢?何止是好,我觉得可能堪为中国电影剧本创作中的范文和教科书。”说了这一句,顾又扭头看看我,习惯性地面色润红着,用手去他身边的包里摸一阵,再笑笑,“我就直说吧,阎老师,我做电影半辈子,中国和外国的电影和电影剧本看了数百、数千部,从来没有一个剧本能像《速求共眠》样,从第一个字到最后一个字,让我爱不释手,坐卧不宁(他终于知道我要听什么、他该说些什么了),恨不得一分一秒就把剧本吃进肚里去,生怕电影剧本中最后一个镜头的到来,使故事像危重病人的呼吸机样突然被拔去……” (说出来了,说出来了!他终于说出他该说的、我要听的一番话……请允许我在此处省略掉那时我内心从寒凉到温暖,从平静到激动,从可以掩盖的喜悦到不能掩盖的狂奋的最少二千字或者三千字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