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少书写的工作是日见其难了。越来越多地,这种工作是熟练工的团队和委员会在干。越来越多地,清晰的“叙述线条”(narrative line)被搅得模糊难辨,模糊它的,是长时段(longue durée)的统计分析,还有来自世界史(Weltgeschichte)、女性主义理论、第三期的马克思主义、身份政治等等的搅和。今天,能够凭一己之力认真承担起叙述国家之任的、有真才实学的历史学家是非常罕见了:尤其是因为这样的人常常慎思过本雅明的锥心的格言。事情的真相是,团队生产的国家史,就照我们这个世纪的晦暗末叶所出版的那样,唤不起如火的热情,甚至好像还引出些许不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