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了,这个城!她忽然想起一切:安德烈啊,他的父亲啊,新房子啊,裸体女人和花瓶啊,所有这些东西不再惊吓她,也不再压着她的心,却显得幼稚渺小,不住地往后退,越退越远。等到他们在车厢里坐定,火车开动,那整个极其巨大严肃的过去,就缩成了一小团,同时这以前她不大留意的那个广大宽阔的未来,却铺展开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