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约二十年前,当我初次阅读这些译著时,我不懂西班牙语,而且既然它们读来如此轻松流畅,我——以及我所认识的任何人——从没有想过,它们有什么异常之处。但是五年前,我选择了研究菲律宾民族主义,认识到我需要学会阅读西班牙语,于是决定通过对照格雷罗译本读《不许犯我》和《起义者》原文,自学西语。这种美妙、费劲、逐行的阅读立即让我豁然明白,格雷罗的译本以极有意思的方式系统地歪曲了原文。既然格雷罗本身是一个成熟老练、深富教养的人,西语也是运用自如,要说这种系统歪曲是由于草率或不胜任的缘故,看起来实在不可能。那又是何故呢?我在随后的篇幅里想要提出的意见是,那些歪曲主要是由1890年代和1950年代之间的民族主义意识上的一个根本变化造成的,也是由独立后马尼拉“官方民族主义”的蹒跚兴起造成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