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以为她听懂了……他凝视着她枯涸的眼神,打量着明明丰满但却像剪纸一样单薄安恬、毫无思维深度的脸孔,良久,哑然失笑。她用一张废墟的脸孔招待过太多客人,拓扑出来的男人乐园建立在破砖碎瓦甚至骷髅冢上,一场春梦转眼烟消云散。他继续夸张地叙述着和母鳄的波澜壮阔的搏斗。她眼神依旧像一座枯井,神情像一湖死水,剥着一颗又一颗红毛丹,轻轻地塞入他的嘴里,好像士兵给家乡的爱人写情信,在枪林弹雨的战场上,好像他描述的只是安逸无趣的猫狗家事